当年大隋,突厥,高句丽都很强大,一些靺鞨部落纷纷归附,同时也让山林外围的靺鞨部落分成了几派,冲突不断。
后来几个大国人脑子差点打出狗脑子,归附的靺鞨部落猝不及防,损失惨重,山林深处的靺鞨部落趁机崛起,诸如黑水部,白山部等靺鞨部落渐渐结成联盟,不再为山外的大国效力。
…………
“靺鞨诸部虽据称渊源久远,直追商周,可那些都是所谓的史载,对远据山林的部族的统称而已。
实际上,看他们的形色就知道,更多的是传自柔然,不分父母之亲,不顾子女之情,一以混之,诸如野兽,茹毛饮血,呼之为野人并不为过。”
晚间,大军扎营在黄水岸边,裴行俭一边就着烧开的热水啃着干粮,一边给凑在身边的两个校尉讲古。
他说的文绉绉的,听的两个校尉直皱眉头,不过也能听的明白,参军是说靺鞨人与野兽畜生相仿,一如当年的柔然人,说不定他们就是柔然人所生的杂种。
魏校尉是河北幽州人,曾几次出关作战,对东北草原并不陌生,“靺鞨人颇为凶野,有时悍不畏死,有时却也狡诈的很。
只不过兴兵作战,嘿嘿,他们不是咱们的对手,若非山林难入,不然就我这一千兵马,无论他们来多少,我就能宰杀多少。”
旁边的杜校尉笑而不语,打杀一些不知行军布阵为何物的野人算什么本事?杀的再多也赚不到什么军功。
这次朝廷诏令上点名要大贺咄罗的人头,谁能砍下来,那才是此战实打实的军功第一。
此时天色已暮,大军就地扎营,因为是战时,士卒都很安静,只是战马嘶鸣之声不时响起。
身旁流水潺潺,天空澄澈,繁星渐显。
裴行俭仰头看着天空,听着朔风呜咽,哈哈一笑间说道:“此地乃鲜卑故地,中原之鳞爪也,取之,辽东须臾可定,奈何时机不对。
此战当以杀敌为先,翌日我等再来,才能得开疆之功,憾甚憾甚。”
两个校尉在那里面面相觑,心里大致都在嘀咕,得,参军又犯病了……
…………
大鲜卑山向西近百里,红树之地。
突厥东方汗汗帐便坐落于此,按照规矩,护卫东方汗汗帐的有数百附离子,两千突厥精骑,还有十余个靠拢在汗帐周围的突厥部落。
相比于东方汗实力最盛之时,突厥东方各部的实力已经衰弱太多太多。
当年阿史那埃利弗为东方汗,契丹,奚部皆以其马首是瞻,他还曾带领人马深入鲜卑山,重创了山林中的靺鞨部族,让很多靺鞨部落成为了他的鹰犬。
只是簇拥在他汗帐周围的突厥部落,便有十余万众,那会即便是西方那个被突厥人视为英雄的兄长也无法跟他相比。
可惜的是,当他即将登上突厥可汗之位的时候,内部和外部的敌人勾结在了一起,让他功败垂成。
那一战,李破带领着他的恒安镇军,狂风一般扫过草原,把阿史那埃利弗的部属打的大败亏输,俘获近十万众,几乎将东方汗所属的部落一扫而空。
之后的阿史那多闻几乎是另起炉灶,费了不知多少功夫,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勉强稳住了东方各部的局面,趁着南边内乱的时机,才重又收服了契丹各部和靺鞨的一些部落。
当东方汗阿史那多闻再次拥有了和王庭抗衡的实力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再次掀起了内讧,不顾王庭汗令,率军进入辽东,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现在,又一位东方汗来到了突厥东部草原之上,他叫阿史那陪律,赛斯利勤部首领阿史那思真的儿子。
西方汗阿史那求罗是阿史那咄吉世的幼子,突厥新一代的权贵们正在陆续走上历史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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