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辆BMW?!在哪里?有仔细勘察吗?犯罪嫌疑人的踪迹发现了吗?”查理警探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的激动,拿着对讲机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在场的众人呼吸似乎已经凝固了,个个紧张的竖起耳朵听着,尤其是已经上了一半楼梯的阿源,更是蹙着眉紧紧盯着查理警探手上的对讲机。
“报告警探,我们是在西部的港口边发现的,车牌号早就被摘掉,在车厢后座上我们发现一滩不明血迹,周围没有发现可疑人。”
血迹……
阿源瞳孔收缩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的狠狠扣在楼梯扶手上,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心里头那恐惧的黑洞又扩大了一圈,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是靠近哪里的港口?”查理警探大声询问。
“在马盖特这边!”
“很好,你们保护现场别让任何人靠近,我们马上赶到!”查理挂了对讲机,转头对着阿源正色道:“夫人,您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阿源闭了闭眼,虽然感情上她是想立马跟着查理走的,但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她留在这个‘大本营’还有更加重要的事做!
“马上给我一把干净的刀还有一个小瓶子。”想了想,阿源沉着声吩咐道。
听见她的要求,本就凝固的气氛更加窒息了,要刀?她想做什么?
管家先生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瞄了瞄女主人的脸,很冷静的样子啊……
“快点!没听见我说的嘛?”阿源见没人动,不禁有些不耐烦,这群人的办事效率怎么那么低,同样的话要她重复两遍?如此没能力的人放在小景吾身边,难怪会出事。迹部纯寺这混蛋挑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保姆失职,管家没有魄力,佣人麻木,他是眼瞎了还是被蒙蔽了!
朿樱站在阿源身边浑身一抖,夫人从昨天起好暴躁,好恐怖……也难怪,少爷被绑架了,夫人要是还笑得出来那才不正常呢!
“夫人,您要的东西!”管家先生颤颤巍巍的递上一把刀,还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生怕这位女主人不高兴了直接一刀捅伤来。
阿源接过刀,她当然不会去捅管家了,因为她要捅的是自己!
右手握住刀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红的血就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阿源忙接过管家另一只手上的小瓶子,把流出的血装进小瓶子。看差不多了之后,她才拿过金发男子一直递在手上手帕,紧紧的扎住伤口,小声说了句‘谢谢’。
把装有血液的小瓶子给查理,阿源认真的盯着查理深蓝色的眼睛说:“去验一下那滩血迹,然后务必把结果告诉我,我儿子,就拜托你们了!”
查理看着那一脸严肃的美妇人,有些震慑于她的气魄,郑重的接过那盛着鲜血的小瓶子,“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找到小少爷的!”
“谢谢。”阿源点点头,目送着查理警探带着他的手下离开,直到他们的车都不见踪影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刚刚拿刀的手在颤抖。
景吾,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转过身,阿源低沉着声音对那些站在一边不敢动的仆人们说:“少爷出了事,我难免脾气有些不好,但是只要你们做好自己‘分内事’,我便不会责罚。非常时期内,你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去,今后的事,等少爷回来之后再解决。”
“管家,带我去少爷房内。”阿源对那一直静默在一旁的金发男子歉意的一笑,跟着管家,两人一起去了小景吾的房间。
待管家退出后,阿源开门见山的就问:“母亲让你怎么做?”
金发男人很绅士的先行了一个吻手礼,然后微笑道:“小姐您好,我是Bruce,伯爵夫人已经托伦敦方面的老朋友,秘密出动重案小组处理此案。另外夫人要我转告小姐的是,老伯爵万一过身,她会将四分之一的财产转入您的名下,她让您尽管去做想做的事。”
阿源惊愕的抬起头看着这个浅笑着的男人,嘴唇有些颤抖,“什…什么叫我想做的事?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发男人摊了摊手,很无辜的说:“小姐还是去问夫人吧,我只是负责传话和协助小姐解救小少爷的。”
闭了闭眼,Clark家族的事情还是缓一缓,现在最重要的事找到小景吾的下落。
睁开眼,阿源的目光又坚定了起来,摸了摸下巴,她想了想道:“Bruce,你知道,我丈夫他在美国开什么洽谈会议么?都有哪些人士出席?”
Bruce拿出一本小手册,翻了开来,说:“迹部先生在美国旧金山出席的是一场商业性的会议,其性质好比拿破仑时期的维也纳会议,目的是为了瓜分欧洲市场,重新确立贸易范围。出席到场的,全是占据市场各个行业的龙头企业。”
“哦?那,谁是法国,这个倒霉的被瓜分对象?”阿源勾起嘴角,饶有兴致的问,心里面却有一个答案隐隐约约的呼之欲出。
“比利时的手表业大亨,Simaeys,当然,现在已经宣布破产了。其中,迹部财阀功不可没呀!”Bruce轻笑。
阿源眯了眯眼,这迹部纯寺的能力到是不错,也如他所说,这真的是一场抽不开身’的重要会议呢,“那么,迹部财阀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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