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敛去唇边笑意,这四字本我心中魔魇禁忌,冷不丁被它这般呱噪大喊出来,一字一字砸得我脑仁儿生疼。
只是这鹩哥大喊大叫非但惊动了我一个人,连在假山阳面看书的宵儿也被这声响惹得探出头来。
那大娘子先是被这鹩哥一本正经说出此话给惊了楞在一旁,后来倒像是反应过来,直拿着柳枝戳逗它,“你还摆架子吓唬我?是哪个教你说这话的?”
宵儿似乎见那鹩哥被戳得跳来跳去有些可怜,遂巴着假山一角轻轻应了一句,“是三三教它说的,大舅母。”
宋席远?
“三三?谁是三三?”大娘子疑惑。
宵儿却不再答她,重又坐回凉亭看书,大娘子无法,终是讪讪而去。
我立于廊檐下,心中疑窦骤生,这话难道不是鹩哥在裴衍祯和宋席远密谋之时偶然听见学来的吗?宵儿说是宋席远教它说的?但是,裴衍祯又亲口承认曾说过这四个字?
“宵儿怎知这话是三三教的呢?”我进了凉亭在宵儿身旁坐下。
宵儿见是我,一下靠过来依恋地倚进我怀里,“我看见三三拿碎肉哄它说的。”
“哦?在哪里瞧见的呢?”
宵儿小手一指,“就在花园后面的那个小屋子里,我抓小猫看见的。”
花园后面的木屋乃堆放肥料放花种用的,平时罕有人至,是了,宋席远曾入沈家当过一阵子的花匠,那时,这大鹩哥常常停在他的肩头傍他左右。只是,他这般做法意欲何为?难道是为了隐晦向我们沈家通风报讯?……
一月之后,新皇微服南巡一路察看民情直至扬州府。明明宋家在扬州的宅第比谁的都大比谁家都建得考究华丽,皇帝偏生要住入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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