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皇上,太后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来人,带田欣!”
不久后——
“皇上,娘娘带到。”
“田欣……”任炎愣住了,这是田欣吗?为何她如此的憔悴?她瘦了,脸色如此苍白,肩上的鞭痕是谁打的?一定很疼,她是不是哭过?一个人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么……
“皇上……”太医叫道。
“田欣,你若解了母后的毒,朕便饶你不死。”收回心思,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我没有……”
“上次你就对太后下药,你要朕如何相信你?”
“我说过我没有放那么多……”
“好了,朕今日不是跟你争论你上次的错,朕只要你解了母后的毒,若你仍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朕无情。”
“任炎……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眼睛干涩的难受,却再流不出一滴泪……
“城宁说,你是为了帮太后把刀拔出来,是谁让你拔的?谁告诉你刀上有毒?你别跟朕说是母后,从母后受伤以来,母后连手指都不曾动过!你跟思婉说一个宫女也看见了,那她人呢?一个大活人会就这么凭空消失?田欣,你若还有一丝不忍,你就说实话,城宁跟思婉现在还在为你找那个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宫女!”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田欣却突然向疯了般一个人笑起来,大大的眼睛失去了一切色彩,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一个人痴痴的笑着,她的笑再也不是那样的甜美单纯,她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弯,只有那铜铃般的笑声徘徊在乾静宫,孤寂而凄凉……
“田欣……”任炎有些慌了,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又什么也没看见,他清楚的看着田欣在面前,他努力的想要在她的瞳孔里搜索到一点她的感觉,却什么也找不到,田欣似乎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再也握不住……
“太后我救,但是,太后醒了以后,你让我带着我的孩子走。”那一刻,她那颗琉璃般的小心脏彻底碎了,原来,从来就不曾信任过……
“朕不准!”任炎脱口而出。
“皇上?”太医惊讶。
“你要去哪?”
“我只求你这一件事。”闭上眼,田欣在他面前跪下。
“……若太后没有醒如何?”任炎别过脸,田欣,你说你便一生守在朕身边,田欣,你说……
“我愿意被处死。”
“田欣……”你为何要这样?难道你真的想离开朕吗?田欣……
“皇上,太后不能再等了。”太医苦苦相劝,皇上之前明明对娘娘恨之入骨,为什么见了娘娘,心就不再那般强硬?
“……好,若母后无法醒来,后果别怪朕。”任炎大步离开了房间,他怕再看田欣一眼,他连他亲生母后也不顾了,只用力抱住那单薄的躯体,给予她所有的温暖,他怕那颗冷冻起来的心因为她再次融化,那颗只为她一个人柔软的心……他不能!
夜晚,乾静宫的寝宫内只有田欣一个人——
“太后,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你一定要帮我,求求你。”师父说,救人最重要的不是药草,是命,她曾经不懂,现在她明白了,就是说,救一个人,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这是为医者的使命。
田欣点上紫檀香,用银针将太后的身体的毒逼出来,但是现在毒已经寖满太后周身,田欣只能将毒全部逼到伤口处——
“我的孩子,如果……呜呜……如果娘让你离开了,娘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抹去泪,田欣低下头往太后已经开始变色的伤口处用力吸出一口血,然后再一口……再一口……地上,全是黑色的可怕的血,田欣的泪不停的掉,她不知道太后的伤势这么严重,她却知道,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田欣……田欣……朕不准你离开朕,朕不准……”门外,任炎紧紧握着拳头,他不知道他是担心太后,还是那个……凶手……
时间滴滴答答,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内,田欣脸色苍白,冷汗一颗接一颗从脸颊划过,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她插着银针,小手却一直在颤抖……而门外,任炎眉头紧蹙,心脏窒息般难受……
不知不觉,田已泛起鱼肚白,而浓浓的雾却预示着这将是一个阴雨天。
宫外——
皇天不负有心人,城宁跟思婉终于在一间破庙里找到田欣形容的宫女,却是一具尸体——
“呜呜……完了,唯一的希望也没了……呜……城宁,我们怎么救田欣啊……呜呜……”思婉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思婉……对了!这至少可以说明宫女是被人杀人灭口,而娘娘在牢里,根本无法做到。”城宁突然想到。
“可……可是……”这不是很勉强吗?
“好了,不管机会有多大,我们总要试试,时间不多了,走!”拉上思婉,两人飞奔回宫。
宫中——
“——皇上!皇上不好了!佑丞相造反,带着大批军士杀进皇宫来了!“一侍卫跑来报告。
“啊……啊……”所有人乱作一团。
“来人!通知陈寅将军调动所有禁卫军!”任炎命令。
“是!”
“城宁何在?”
“回皇上城宁大人还未回宫。”
“岂有此理!所有侍卫听令!”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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