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见得，当时不是已经开辟了印度市场嘛，当时要是运作得当，应该还能再撑几年。”
“印度就是个画饼，看着也是十几亿人的大市场，可要是贸贸然跑过去直接套用国内经验，却是100%要吃亏。不提语言、土地政策这些东西，光是一个JioPhone就能坑死一堆中低端厂商。”
夏良平常不太关注国际市场，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便忍不住复述确认：“脚Phone？”
“J、I、O、PHONE，印度私营电信运营商Reliance Jio推出的一款合约机。只要抵押1500卢比，相当于150块就能免费使用，打电话上网都没问题，要是选择预交600卢比话费，押金更是降到500卢比。虽然机器是键盘功能机，却能运行Facebook和视频、音乐应用，足以应付日常使用。”
“功能机而已，应该不会影响到智能机这些吧？”
“怎么不影响？”王山耸了耸肩，“Reliance Jio等于是打出了一套组合拳，一方面用超级便宜的合约功能机把低端用户圈住，一方面用通话免费、流量打折来笼络中高端用户，等于是砸钱烧出来一个运营商渠道。国产手机直接出口有关税，跑过去开厂只能生产中高端产品，完了还要看人家印度首富(Mukesh Ambani)的面子，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印度首富？”
“嗯，这哥们继承了印度的巨型石油企业信实工业Reliance Industries，在亚洲也是排得上号的富豪，身家和三马相差不多。”
听他这么说，夏良忍不住撇了撇嘴，“同样是富豪出品，为毛阿狸还有蜜蜂的电信业务那么水？要是同样砸钱搞个免费使用，我哪怕不携号也要转过去！”
“根本不一样好么？”王山听了却是笑着摇头，“印度的电信市场是开放的，有钱就能进来分一杯羹，正好现在的4G设备已经完全成熟，建网成本比以前低很多，还能通过发展用户进一步摊薄。正好这位富豪先生非常有钱，人家硬是靠着打价格战买来几千万用户。”
“换成国内，新冒头那一堆运营商都是虚拟运营商，本质上干的是批发拆包零售的活儿。这样虽然省了建设网络的花销，却也失去了最为关键的议价权。用着三大的基础业务包，还想要从三大手里抢用户，就得拿出双倍的补贴来制造价格优势。”
“这帮企业的CEO都不是傻子，就算用力砸钱吸引用户，别人搞个提速降费无限流量，用户转头又跑掉了。与其那样还不如等流量费用进一步降到实处，到时即便还要加价补贴，基数低了总额也能降低不少。”
“这样等下去貌似也没啥用啊？三大运营商总能让零售价格比他们便宜，他们还怎么打？”
“所以单纯打价格战基本没戏，只能像蜜蜂通讯那样搞应用免流，提高用户黏性顺便再把补贴赚回来。”
“这样不等于是把成本转嫁到用户身上了？”
“不是垄断生意不敢涨价，他们只能想办法内部消化掉。不说这个了，”王山忽然打住这个话题，抬手指着前面人头攒动的广场，“地方到了。”
工作人员在蜂巢大厦前的小广场上立起蜜蜂独家的反射式户外大屏幕，再在前面架设舞台、安放座椅，很快就搞定了颁奖场地。
随着各路嘉宾相继落座，主持人很快走上舞台宣布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因为进度原因，各项目获奖人数严重不等，最多的蜜搜项目有数百人，最少的手机项目则只有3人。如此悬殊倒也正常，毕竟蜜搜每天都要响应数十亿次搜索请求，而蜜蜂移动拼死拼活也只实现了智能手机销量破亿支。
蜜搜、蜜聊、蜂影、蜂视项目的奖品是各种会员年卡，相当数量的中奖用户选择远程领奖，只有要领实物奖的用户选择来到了现场，是以场地虽小却也完全坐的下。
看到那些幸运儿们成箱、成车地搬走属于他们的奖品，不但下边观礼的记者们忍不住咧嘴抖手，那些在网上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是被勾引的激动起来，很快就将“后面还有没？”顶起来试图打听蜜蜂下一步的计划。
舞台之上，马竞把装着跑鞋的平板拖车送到获奖者手里，笑着说道：“恭喜，你今后的跑鞋我们就这么承包了。”
后者闻言也是配合的咧了咧嘴，“这么多，穿得完么？”
“穿不完可以考虑和朋友分享，”马竞忽然压低声音：“或者活动结束后找工作人员折现。”
“那还不如直接打钱呢！”
“发放现金成本较高，正常情况都不会这么做，除非你是秦始皇。”
玩了个网络梗，马竞果断结束了今天的颁奖仪式，让工作人员将各位中奖者带下去做进一步处理，接下来是邮寄带走，还是寄售转卖、亲自带走，亦或者当场折现都能帮他们办理了。
目送这批幸运用户离开，马竞冲着记者朋友招了招手，“好了，现在就剩芯片沟通会一件了。大家看是在这儿聊，还是移步会议室？”
记者们晒了一下午的阳光，此时都有些懒洋洋，不少人当即表示在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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