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乔春县红枣镇大麦村孙二狗，暗语是……十箱炮弹，这次，他不收钱，只管付货。冰冰，记得给我钱啊，呵呵！”
孔云霞还真的弄来一部电塔。
夜色降临，二十点正，楼下是孔云霞，楼上是在发报的冰林洁。
……
“包爷，这封电文……‘飞燕’是谁啊？”接到电文的鬼手七来了。
“冰林洁！”电文的末尾还有暗语，包大壮知道来电的是谁。
“我擦的！那个冰林洁也会发报？”有些情况，刘一梅跟包大壮说了，鬼手七不一定知道啊。再说了，留给冰林洁电台的联系频率和密码，刘一梅也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这就来了。
“包爷，冰林洁哪来的电台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
“哦！”鬼手七被噎的够呛，也是，涉及到了刘一梅那古怪精灵的丫头，少不了怪事呗，“包爷，这什么炮弹的，靠谱吗？”
“鬼手七，那你觉得，赌一把，值得不？”鬼手七反问道。
“这……似乎……值得！”鬼手七说道，交易到炮弹，太麻烦了。红巾军主要的炮弹来源是张王镇的两家，周期也有些长。光是有钱还不行，非得用枪支弹药换才行。炮弹，对红巾军意味着什么，鬼手七当然清楚。
圈套？牺牲？
红巾军怕牺牲吗？为了打小鬼子，红巾军前前后后牺牲的人多了去了。为了炮弹，牺牲！值得！
“那就赌一把。”残忍吗？可能会牺牲红巾军的接头取货的人物。来到这战乱的年代也有段时间了，包大壮也习惯了残酷了。
“在盂兰城这边交钱！”鬼手七提醒道。
“金条、大洋的，我这地道里存了不少。你带出去，找个地点埋了，回电给冰林洁，让卖家自己去取。”
“明白！”鬼手七开始计算要带出去多少大洋和金条，60mm迫击炮的炮弹的市价差不多便宜一成，也节省不少钱财呢。既然是交易，鬼手七也不想糊弄卖家，没准以后还会长期合作呢，给的价格，稍微实在一些呗。
“冰林洁忽然给我用电台联系，她可能遇到麻烦了。”包大壮思索着。
“难道，冰林洁是担心和刘一梅碰头，被有心人盯上？”鬼手七可是知道，冰林洁的重要性，那个女子是知道刘一梅的存在的，一旦冰林洁暴露了，没准就会通过刘一梅牵连出包大壮的。
“有这种可能。”包大壮点点头，“可是，她又来了这份电报……”
“冰林洁要是没有出卖刘一梅的话，就不会是叛徒，或许，真的遇到啥难事了。”鬼手七有些紧张了，“包爷，要不，我去一趟长阳镇？”
“不！”包大壮拒绝了，“冰林洁既然都不想假手刘一梅了，何况是你？你要是暴露了更麻烦。你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等！看看乔春县那边取货之后的情况。”
“成！我在电报里也提醒一下朱老蔫，别被敌人顺藤摸瓜了。”
鬼手七在盂兰城发报也够不到乔春县，还需要通过在猫儿岭的搜索队的‘秃鹰’转发一次电文才行的。
……
“回电说什么？”看着冰林洁下楼来，孔云霞问道。
“你看吧。”冰林洁把电文直接递给孔云霞。
很直截了当的一个埋钱地点，赤果果的大洋、金条数，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了。
“倒是蛮有魄力的。”孔云霞记住了电文内容，随手烧了。
“云霞，你知道收下这些大洋、金条意味着什么。”冰林洁说道，“昨天晚上，四水堂的马泉在家里被毒死了。”
“我听说了，蚊子和红巾军、军统、地下党的关系都很好。怎么？你担心我被蚊子锄奸了？呵呵！”孔云霞笑的很开心，“行了，还是要谢谢你，多少对我还有一点信任。”
“希望不是和你一起被锄奸了吧。”冰林洁一脸的苦笑，“你在北平抗日杀奸团里的首尾处理干净了？”
“我的出身决定了，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拿我也没辙。”孔云霞是北平豪门出身的，就算敌人有怀疑，也不会轻易的动孔云霞。当然，该处理的，孔云霞也不会心慈手软。
即使是一个行动组的成员，也不是互相都认识的。比如，在十三组，认识冰林洁的，只有她的那个男朋友李涵和组长两个人。抗日杀奸团虽说不完全是单线联系，也是相对谨慎的地下组织。
“云霞，你以后咋办？”
“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怕了。有机会的话，能帮你敲敲边鼓，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骨子就是热血青年，习惯了对付小鬼子汉奸的孔云霞，让她完全放弃以前的理想和斗志，当然不甘心。
能为抗日做些贡献，孔云霞也能心安一些。
“炮弹这类的军火，很难搞到，也很难运输的。你还是多小心点吧。”
“放心，我出身北平的豪门，有自己的路子。不过，你说的也没错，陆地上的运输卡的太严了，还是水运走私方便一些。”梁山镇就是水运码头，各路走私船只多了去了，北上去天津等港口的也不少。
“乔春县的炮弹，都是以前我们家族里剩的货，以后，想再去那买炮弹都没机会了。”
冰林洁点点头，水运量大，容易私藏和走私。陆地运输，无论是火车还是汽车，小鬼子盘查的太严了。
“是你们家族以前的存货啊？”
“是啊，没啥奇怪的，哪个家族还不储存一些军火之类的。我能帮着家族倒卖出去，赚到利润，家族里的老鬼应该感谢我的。”在一个大家族里，个人和家族整体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孔云霞能参与到家族的军火交易中，本身就说明，孔云霞在北平孔家有不错的核心地位。
在一个大家族里，涉及到军火交易，必然是核心机密。或许，和以前的孔云霞混过抗日杀奸团有关吧。家族的一份子混迹抗日杀奸团，真以为家族里的核心人物不知道？没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不管咋说，孔云霞把家族留在乔春县红枣镇大麦村的库存军火卖出去，必须要反馈给家族足够的利润。大家族需要啥玩意，利益啊。
所以，孔云霞需要赚钱，一定程度要补差卖给红巾军军火损失的利益，这样，家族里的老鬼，就不会对孔云霞不满了呗。只要你孔云霞能帮着家族赚大钱，适当的时候，家族里的核心老鬼还会尽可能的支持孔云霞。
好在，这次包大壮给的价格不算差，相对很实在了，孔云霞损失的利润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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